星期四, 1月 06, 2011

∮ 留 言 機 遊 戲 Message Machine Game

They're Justified, and they're Ancient,
And they drive an ice cream va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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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,她將找不到他。 但她多高興呀!她待會就要打電話給他。 而他一定讓她找不到,只是留個留言機開著。

她總會留下一段又一段特地挑選的音樂。 常在床側,似乎有他回了電話,啟動她的留言機。 不清楚中,她似乎常聽到他的聲音,說:「啊!一定又是妳留下這麼特別的音樂.. 」 然後她滿足的醒來,慶幸他的留言機只要永遠開著,她就找到一個理由活下去。 她不曾懷疑過,要是有一天,他真的接起電話,她要說甚麼? 她相信長久以來送給他的音樂,教話筒就算沒傳來半句話,也讀得出他要對她說甚麼..

才前幾天的下午,女孩待坐美術館諾大的座椅,想著他看著面前「自由與空間」的攝影個展,那麼多設計誘惑的顏色喔.. 讓她累了也疲倦。 七彩色相打映在印象中如光線摻白。 終於看不見他,就像是一輩子找不著他。 落地窗外整片白花花的陽光,覺悟像她白色屋宇裡醒腦的光,「那是 KLF」,女孩起身跳起來。

KLF 是一支流行史上,成功登峰的超級組合,這讓他們贏盡一切:討好說唱,誘惑舞感,鋪張勢力,天真冠王;追溯理型,懷舊感傷,異國風情,前衛取樣。 曲目如:「何時是愛」駁斥新大陸的失落,「凌晨三點的永恆」嚅喚獸慾的驅動,「先於經驗的最後列車」推撞曖昧的靈智覺知,「正義與亙古」則是一張無敵的舞曲王牌。

教人瘋狂的是 KLF 進一步搗毀流行的反骨。 在名滿樂評芳心,美國視為巨星,全球傾囊擁護的今年,他們卻宣布解散。 這支二人組合玩弄現實亦虛幻,目空名利的精彩讓人生畏。 至今以 KLF 正名的唯一專輯「白屋」The White Room,遂變為市場上搶手的奇貨。 KLF 的人情趣味在於宣佈解散之後,言稱「傳真機和留言機一輩子開著」以服務對他們擁戴有加的樂迷朋友。

而女孩狂妄地跳舞在七彩霓燈下,迷網無形的音感曝光成過度幻象。 眺望舞群俗麗得搶眼的人海,她不禁多瞄起一眼。 當意識今晚陪伴身旁的護花是誰,她不禁又驚慌了! 跑出舞場,在夜的迴廊她找起公共電話,投入錢幣時唇紅已撩亂。 她急切得喘息並問道:「是嗎?是嗎?我是愛你的嗎?」

很安靜的那一邊,依舊啟動留言機。 舞曲的聲音傳動在街上如她知道得很清楚,像是
什 麼 都 沒 有 的 光 . 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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